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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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是哪裏？”清水春嶼開口詢問，眼帶憂色。
五條悟轉過頭，告訴他：“是在未成年犯看守院和罪犯所在的地方，咒靈襲擊了那裏，有許多罪犯都遇難了。”
清水春嶼的眉頭無意識地擰緊，這意味著夏油傑和五條悟在大好的日光中也不能徹底放松，現在就得急匆匆地去處理，也沒辦法再跟他們一起玩樂。
五條悟有些煩躁：“嘖，真是麻煩的家夥們。”
夏油傑神色倒還好：“快去吧，不要讓無辜的人再被卷進去了。”
咒靈對普通人的殺傷力有多大，他們這些常年跟它們交手的人是最清楚的。
倆人連衣服都沒換，直接打了一個計程車把他們送過去。
在上車前，夏油傑彎下腰，輕輕摸了下清水春嶼的小臉：“這次你不會走了，對吧？”
他其實很清楚，但就是想要重諾的幼崽親自從嘴裏說出來。
“是的，我會在這裏等著你們回來，我們要一起玩沙灘排球，還要海邊燒烤。”清水春嶼一字一句地說，“一定要早點過來，等你們回來，我們再一起回家。”
夏油傑笑了一下。
“要拉鉤。”清水春嶼說。
夏油傑還沒做出反應，五條悟就從計程車後座探出自己的身子，把手伸出來，小拇指勾起：“拉鉤。”
清水春嶼柔軟的小手指勾順勢過去，他盯著五條悟的眼睛，說：“拉鉤，說謊的人吞一千根針。”
五條悟哈哈大笑：“騙人的話就把小拇指給切下來。”
夏油傑把他給推進去：“不要說這麽血腥的話。”
在離開之前，他還不忘交代清水春嶼：“不要亂跑，當然，我們的諾言也是不變的。”
這個儀式很簡單，幾乎沒經過什麽思考，也很幼稚。但清水春嶼低頭看了自己微微彎起的小指，突然就安心了不少，既然約定好了的事，就一定不會違背吧。
中原中也從他的身後走過來，輕輕拉住他的另外一只手：“雖然不知道他們對付的咒靈是怎麽樣的怪物，但是，春嶼要相信他們吧。那兩個家夥絕對不是什麽簡簡單單，可以被人小看的人物。”
昨天晚上他們進行了切磋式的體術比試，讓他簡直畢生難忘。
清水春嶼轉過頭看他，微微握緊了他的手：“我知道了，我應該知道的。”
……
海灘邊可以玩的東西不算多，同樣的也不算少。
用沙子堆砌出自己的想要的模型也是一種，考慮到中原中也沒怎麽玩過這些項目，清水春嶼就拉著他開始用沙子堆城堡，享受一下小孩子的項目。
這些活動對於六七歲的小孩子可能太幼稚了，但對他這個心理成熟的崽剛好合適！
因著清水春嶼玩得太開心了，所以中原中也一直都耐心地陪著他，沒有半點不耐煩，還幫他修繕城堡的細節。
兩個在角落中安靜堆沙子的小孩不算起眼，他們享受著片刻的寧靜和愉悅。
頭頂的陽光正盛，陰影覆蓋下來時就非常顯眼了。
盤腿坐在沙灘上的清水春嶼下意識地仰起了自己的小腦袋，懵懵懂懂地看過去——
是之前看見過的那個男孩。
清水春嶼有些驚訝，男孩彎起眼睛微笑，輕聲地問：“可以加我一個嗎？”
他的聲音稍顯稚嫩，但音色卻很獨特，並且調子有種特殊的成熟。
一般來說小孩子都是很難掩蓋住自己的真實情緒的，清水春嶼卻發現自己的很難看明白這個男孩在想什麽。但是好在，真正的小孩再成熟也不會成熟到哪裏去。
他決定不管不顧：“當然可以了。”
中原中也倒是一臉警惕地看向這位不速之客，男孩掃了他一眼，從喉嚨裏發出意味不明的輕笑，然後臉上就沒了太多的情緒。
他的眸光盯在他們堆出來的城堡時，註意力很集中，也就沒有維持臉上的微笑。
再擡起頭時，他告訴他們：“我的名字是太宰治。”
清水春嶼差點就被他無意識揚起來的沙子給糊臉了，如果說之前的“中原中也”“織田作之助”還能稱之為巧合的話，那麽第三位用那些霓虹國有名文人來做名字，就絕對不可能是什麽巧合可以解釋得通了吧！
之前一直都只能跟鐳缽街那些人接觸，還沒有完完全全了解過橫濱這個地方的清水春嶼猛地意識到，似乎這一個地方同樣是漫畫發生地之一。
也許戰鬥體系還和咒回這個世界完全不一樣，它還是異能什麽的……
金發小男孩擰起了自己的小眉頭，表情也顯得有些糾結，已經是徹底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
直到他被中原中也喊住：“春嶼，怎麽了？”
清水春嶼連忙回神，發現兩個男孩都用炯炯的目光看著他，像是好奇他在想什麽。
太宰治更是直白地問：“我的名字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或者說，你在哪裏聽到過？”
迎著男孩探究的眼神，清水春嶼搖搖頭，否認：“不，沒有……我只是不小心走神了。我是清水春嶼，他是中原中也，你可以喊我春嶼。”
他的眼神有些躲閃，解釋也稍微蒼白無力，話題轉移得也很生硬，但是太宰治沒有追根究底的打算，還語氣輕快地喊了他一聲春嶼。
似乎雙方自我介紹之後就拉近了距離，太宰治看起來比之前要活潑了不少，少了幾分死寂。
頭發蓬松柔軟的男孩絲毫不顧及身上的黑色小西裝，也學著他們盤腿坐下來，這下子不僅僅只是皮鞋上沾了沙塵，就連衣服褲子上都有了沙粒。
“這個城堡建得好可愛，動手能力很強又能耐得下心的孩子總會在將來的某個專業領域取得獨特的成就。”
太宰治漫不經心低挑起話題，說話的口吻也不像是個孩子。
“是嗎，那就借你吉言了。”
回答他這句話的並不是清水春嶼，而是中原中也。
太宰治轉過頭看著他，盯了有幾秒的時間，看得中原中也幾乎都有些炸毛了才不緊不慢地收回目光：“你的話還是要靜一靜性子才好哦，不要太沖動了吧。”
他的調子拖長了，在話語中明顯有些揶揄的意思。
清水春嶼都聽出了他調侃的意味，中原中也額頭蹦出了青筋，咬牙切齒：“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覺得我自己還是很理智的。”
太宰治伸出手，徒手把城堡的上半部分給捏出來，尖尖的塔頂看上去非常完美，鋸齒的圍墻哪怕是不適用工具也捏得很端正。
他左右看了看：“看起來，我建的城堡要比你好多了。”
中原中也一下就知道他這句話是在跟自己說，他從齒縫裏擠出來一句話：“你應該去醫院治療一下眼睛了，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滑稽可笑的話。”
清水春嶼很了解中原中也，知道如果他沒有被刺激到的話，眼中就不會閃著躍躍欲試的光了。
他已經不知道中原中也鈷藍色眼睛裏的沖動究竟是想要造一個比太宰更厲害的城堡，還是幹脆把太宰炫耀的城堡直接推倒。
太宰治攤著手說：“看吧，你三言兩語就被我挑起了怒意，這是沖動的表現哦。”
中原中也“哈？”了一聲，眼中充斥著“你這個人怎麽這樣莫名其妙”的訊息，他的嘴皮子沒有太宰治那樣利索，卻也不是完全不會吵嘴。
因為清水春嶼就坐在這裏，所以他也沒有失態，只是冷嘲熱諷：“假如，我是說假如，哪怕你比我建的好又能代表什麽呢？難道你過來僅僅就是為了貶低我嗎？”
“你應該是黑手黨的小公子之類的人物吧，難道現在黑手黨已經無聊到這種地步了嗎？像你這樣的人難道不應該學習冗多的知識，去拓寬自己的眼界，再然後練習一下槍擊的技術麽？最好是再學一□□術吧。”
太宰治的眼神凝住了，看中原中也的眼神有些危險，後者毫不畏懼地看回去。
清水春嶼呆住了，明明交鋒都是發生在他在場的情況下呀，怎麽中原中也冷不丁就爆出了這樣一個大料，他剛才全程都沒有遺漏任何一個交談的細節吧！
而且看著太宰的表情，好像是被中也說中了事實。
太宰治接觸到清水春嶼的詫異眼神時，忽然就輕輕笑了一下，剛才空氣中的凝滯和沈默驟然一散，氣氛輕松不少。
“你們想象中的黑手黨是怎麽樣的呢？”
問題跳躍得有些快，不過清水春嶼不想得罪這個小孩子，斟酌著說：“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接觸到他們的機會並不多，絕大多數時候也只是在影視作品中看見他的身影，所以以下的話只是源自於我的猜測。”
“我想，黑手黨組織應該是罪惡與欲望交織的巢穴，也是權力與榮耀的戰場。我聽說有些黑手黨甚至不能意識到自己是壞蛋，說起來還是很覆雜的。”
清水春嶼舉著小手發言結束，兩人的視線轉移到中原中也身上。
後者沒有意識到自己也要回答這個問題，表情微訝，但清水春嶼也用好奇的眼神看過來，他不情不願地說：“也許是充滿陰謀和暴力的世界，但是，不得不承認……”
“他們很厲害。”
沒想到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太宰治忽然聳動肩膀笑了起來。
中原中也想隨手抓把沙子撒他臉上。
他跟這家夥就是天生的不對付吧。
太宰治笑完，臉上的情緒漸漸冷淡下來，最後變成了面無表情，他說：“但是那又怎麽樣呢，就算是黑手黨組織也會有覆滅的那一天，沒有什麽是永恒的。倒不如說，正因為是黑手黨，危險性才更大，滅亡的進程會更快。”
“你們知道意大利的Mafia嗎，最後能夠更疊幾代的黑手黨組織又能有多少呢，不都湮滅在了歷史的長河裏麽。”
清水春嶼有些迷茫，試探性地問：“你指的是，你現在生活的黑手黨很危險，隨時都有覆滅的風險？”
太宰治的唇角輕輕上揚了幾分，他背對著日光，身後是無限的明亮，他的臉卻隱在了陰影底下，薄薄的眼皮垂下來，纖長的睫毛將鳶色的眸子斂在寸許之內，神色有些看不清。
但他的語氣卻是愉悅上揚的：“猜得沒錯哦，春嶼。”
橫濱果然可怕，說不定就有大街小巷正在進行黑手黨的火拼！更有甚者也許還會用炸彈什麽的，和他想象中的養老田園生活大相徑庭。
清水春嶼已經有點後悔了，開始沈思這個世界是不是由漫畫構成的，到處都是熱血、危險的少年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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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轉過頭，告訴他：“是在未成年犯看守院和罪犯所在的地方，咒靈襲擊了那裏，有許多罪犯都遇難了。”
清水春嶼的眉頭無意識地擰緊，這意味著夏油傑和五條悟在大好的日光中也不能徹底放松，現在就得急匆匆地去處理，也沒辦法再跟他們一起玩樂。
五條悟有些煩躁：“嘖，真是麻煩的家夥們。”
夏油傑神色倒還好：“快去吧，不要讓無辜的人再被卷進去了。”
咒靈對普通人的殺傷力有多大，他們這些常年跟它們交手的人是最清楚的。
倆人連衣服都沒換，直接打了一個計程車把他們送過去。
在上車前，夏油傑彎下腰，輕輕摸了下清水春嶼的小臉：“這次你不會走了，對吧？”
他其實很清楚，但就是想要重諾的幼崽親自從嘴裏說出來。
“是的，我會在這裏等著你們回來，我們要一起玩沙灘排球，還要海邊燒烤。”清水春嶼一字一句地說，“一定要早點過來，等你們回來，我們再一起回家。”
夏油傑笑了一下。
“要拉鉤。”清水春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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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春嶼柔軟的小手指勾順勢過去，他盯著五條悟的眼睛，說：“拉鉤，說謊的人吞一千根針。”
五條悟哈哈大笑：“騙人的話就把小拇指給切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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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之前，他還不忘交代清水春嶼：“不要亂跑，當然，我們的諾言也是不變的。”
這個儀式很簡單，幾乎沒經過什麽思考，也很幼稚。但清水春嶼低頭看了自己微微彎起的小指，突然就安心了不少，既然約定好了的事，就一定不會違背吧。
中原中也從他的身後走過來，輕輕拉住他的另外一只手：“雖然不知道他們對付的咒靈是怎麽樣的怪物，但是，春嶼要相信他們吧。那兩個家夥絕對不是什麽簡簡單單，可以被人小看的人物。”
昨天晚上他們進行了切磋式的體術比試，讓他簡直畢生難忘。
清水春嶼轉過頭看他，微微握緊了他的手：“我知道了，我應該知道的。”
……
海灘邊可以玩的東西不算多，同樣的也不算少。
用沙子堆砌出自己的想要的模型也是一種，考慮到中原中也沒怎麽玩過這些項目，清水春嶼就拉著他開始用沙子堆城堡，享受一下小孩子的項目。
這些活動對於六七歲的小孩子可能太幼稚了，但對他這個心理成熟的崽剛好合適！
因著清水春嶼玩得太開心了，所以中原中也一直都耐心地陪著他，沒有半點不耐煩，還幫他修繕城堡的細節。
兩個在角落中安靜堆沙子的小孩不算起眼，他們享受著片刻的寧靜和愉悅。
頭頂的陽光正盛，陰影覆蓋下來時就非常顯眼了。
盤腿坐在沙灘上的清水春嶼下意識地仰起了自己的小腦袋，懵懵懂懂地看過去——
是之前看見過的那個男孩。
清水春嶼有些驚訝，男孩彎起眼睛微笑，輕聲地問：“可以加我一個嗎？”
他的聲音稍顯稚嫩，但音色卻很獨特，並且調子有種特殊的成熟。
一般來說小孩子都是很難掩蓋住自己的真實情緒的，清水春嶼卻發現自己的很難看明白這個男孩在想什麽。但是好在，真正的小孩再成熟也不會成熟到哪裏去。
他決定不管不顧：“當然可以了。”
中原中也倒是一臉警惕地看向這位不速之客，男孩掃了他一眼，從喉嚨裏發出意味不明的輕笑，然後臉上就沒了太多的情緒。
他的眸光盯在他們堆出來的城堡時，註意力很集中，也就沒有維持臉上的微笑。
再擡起頭時，他告訴他們：“我的名字是太宰治。”
清水春嶼差點就被他無意識揚起來的沙子給糊臉了，如果說之前的“中原中也”“織田作之助”還能稱之為巧合的話，那麽第三位用那些霓虹國有名文人來做名字，就絕對不可能是什麽巧合可以解釋得通了吧！
之前一直都只能跟鐳缽街那些人接觸，還沒有完完全全了解過橫濱這個地方的清水春嶼猛地意識到，似乎這一個地方同樣是漫畫發生地之一。
也許戰鬥體系還和咒回這個世界完全不一樣，它還是異能什麽的……
金發小男孩擰起了自己的小眉頭，表情也顯得有些糾結，已經是徹底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
直到他被中原中也喊住：“春嶼，怎麽了？”
清水春嶼連忙回神，發現兩個男孩都用炯炯的目光看著他，像是好奇他在想什麽。
太宰治更是直白地問：“我的名字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或者說，你在哪裏聽到過？”
迎著男孩探究的眼神，清水春嶼搖搖頭，否認：“不，沒有……我只是不小心走神了。我是清水春嶼，他是中原中也，你可以喊我春嶼。”
他的眼神有些躲閃，解釋也稍微蒼白無力，話題轉移得也很生硬，但是太宰治沒有追根究底的打算，還語氣輕快地喊了他一聲春嶼。
似乎雙方自我介紹之後就拉近了距離，太宰治看起來比之前要活潑了不少，少了幾分死寂。
頭發蓬松柔軟的男孩絲毫不顧及身上的黑色小西裝，也學著他們盤腿坐下來，這下子不僅僅只是皮鞋上沾了沙塵，就連衣服褲子上都有了沙粒。
“這個城堡建得好可愛，動手能力很強又能耐得下心的孩子總會在將來的某個專業領域取得獨特的成就。”
太宰治漫不經心低挑起話題，說話的口吻也不像是個孩子。
“是嗎，那就借你吉言了。”
回答他這句話的並不是清水春嶼，而是中原中也。
太宰治轉過頭看著他，盯了有幾秒的時間，看得中原中也幾乎都有些炸毛了才不緊不慢地收回目光：“你的話還是要靜一靜性子才好哦，不要太沖動了吧。”
他的調子拖長了，在話語中明顯有些揶揄的意思。
清水春嶼都聽出了他調侃的意味，中原中也額頭蹦出了青筋，咬牙切齒：“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覺得我自己還是很理智的。”
太宰治伸出手，徒手把城堡的上半部分給捏出來，尖尖的塔頂看上去非常完美，鋸齒的圍墻哪怕是不適用工具也捏得很端正。
他左右看了看：“看起來，我建的城堡要比你好多了。”
中原中也一下就知道他這句話是在跟自己說，他從齒縫裏擠出來一句話：“你應該去醫院治療一下眼睛了，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滑稽可笑的話。”
清水春嶼很了解中原中也，知道如果他沒有被刺激到的話，眼中就不會閃著躍躍欲試的光了。
他已經不知道中原中也鈷藍色眼睛裏的沖動究竟是想要造一個比太宰更厲害的城堡，還是幹脆把太宰炫耀的城堡直接推倒。
太宰治攤著手說：“看吧，你三言兩語就被我挑起了怒意，這是沖動的表現哦。”
中原中也“哈？”了一聲，眼中充斥著“你這個人怎麽這樣莫名其妙”的訊息，他的嘴皮子沒有太宰治那樣利索，卻也不是完全不會吵嘴。
因為清水春嶼就坐在這裏，所以他也沒有失態，只是冷嘲熱諷：“假如，我是說假如，哪怕你比我建的好又能代表什麽呢？難道你過來僅僅就是為了貶低我嗎？”
“你應該是黑手黨的小公子之類的人物吧，難道現在黑手黨已經無聊到這種地步了嗎？像你這樣的人難道不應該學習冗多的知識，去拓寬自己的眼界，再然後練習一下槍擊的技術麽？最好是再學一□□術吧。”
太宰治的眼神凝住了，看中原中也的眼神有些危險，後者毫不畏懼地看回去。
清水春嶼呆住了，明明交鋒都是發生在他在場的情況下呀，怎麽中原中也冷不丁就爆出了這樣一個大料，他剛才全程都沒有遺漏任何一個交談的細節吧！
而且看著太宰的表情，好像是被中也說中了事實。
太宰治接觸到清水春嶼的詫異眼神時，忽然就輕輕笑了一下，剛才空氣中的凝滯和沈默驟然一散，氣氛輕松不少。
“你們想象中的黑手黨是怎麽樣的呢？”
問題跳躍得有些快，不過清水春嶼不想得罪這個小孩子，斟酌著說：“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接觸到他們的機會並不多，絕大多數時候也只是在影視作品中看見他的身影，所以以下的話只是源自於我的猜測。”
“我想，黑手黨組織應該是罪惡與欲望交織的巢穴，也是權力與榮耀的戰場。我聽說有些黑手黨甚至不能意識到自己是壞蛋，說起來還是很覆雜的。”
清水春嶼舉著小手發言結束，兩人的視線轉移到中原中也身上。
後者沒有意識到自己也要回答這個問題，表情微訝，但清水春嶼也用好奇的眼神看過來，他不情不願地說：“也許是充滿陰謀和暴力的世界，但是，不得不承認……”
“他們很厲害。”
沒想到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太宰治忽然聳動肩膀笑了起來。
中原中也想隨手抓把沙子撒他臉上。
他跟這家夥就是天生的不對付吧。
太宰治笑完，臉上的情緒漸漸冷淡下來，最後變成了面無表情，他說：“但是那又怎麽樣呢，就算是黑手黨組織也會有覆滅的那一天，沒有什麽是永恒的。倒不如說，正因為是黑手黨，危險性才更大，滅亡的進程會更快。”
“你們知道意大利的Mafia嗎，最後能夠更疊幾代的黑手黨組織又能有多少呢，不都湮滅在了歷史的長河裏麽。”
清水春嶼有些迷茫，試探性地問：“你指的是，你現在生活的黑手黨很危險，隨時都有覆滅的風險？”
太宰治的唇角輕輕上揚了幾分，他背對著日光，身後是無限的明亮，他的臉卻隱在了陰影底下，薄薄的眼皮垂下來，纖長的睫毛將鳶色的眸子斂在寸許之內，神色有些看不清。
但他的語氣卻是愉悅上揚的：“猜得沒錯哦，春嶼。”
橫濱果然可怕，說不定就有大街小巷正在進行黑手黨的火拼！更有甚者也許還會用炸彈什麽的，和他想象中的養老田園生活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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